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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要放野

luyued 发布于 2011-02-15 22:07   浏览 N 次  

文/路生

作家洪晃说,全世界的坏男人在找老婆的时候基本上分成两类:一类是找妈,一类是找抽。我是忽然发现在这身边、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市里,喜欢找妈的男人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类男人是绝对的坏男人还是好男人,但我隐约地感觉到这种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好。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人以及我自己和一首很远古的诗。
一件事是我自己经历的:大约是2005年,还在兰州晚报做记者的我有机会去新疆吉木萨尔、奇台采访,这两个地方以北的戈壁荒漠是蒙古系野马的故乡,进而去吉木萨尔野马养殖中心也被我列在了行程之内。到吉木萨尔县城后,我坐上了去野马养殖中心的车,赶到那里正是下午,但那里的工作人员却告诉我,野马一般是中午或者傍晚才回到饲养中心饮水或者食草,我只能等到傍晚了。在艰苦的等待之后,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野马,但它们却让我失望了——一个个吃得胖乎乎的,分明地有些无精打采,根本就没有旷野地里的剽悍之势与王者之气。我想这野马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据说它们的身上有着汉武大帝一直寻找的汗血宝马的基因——圈养的结果啊!
一个人,曾经是我的朋友,和我一样酷爱旅行。有回,他听我说塞外的戈壁大漠里有着很多好玩的东西,就和我一起去了,但当我们一起走到甘肃敦煌和新疆鄯善一带的大戈壁时,他就没了“兴趣”,瘫坐在地上说:“这还怎么让人活啊,除了满眼的石头还是石头,没有一点生命的气象!”而我的感觉与他完全相反,面对一眼望不到边的、沉寂了千年的、比死亡还死亡的石头,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征服的冲动和欲望——在这个过程中,我感受到了生命的鲜活与不可战胜性。那回的旅行就那么终止在了路上,我和这位朋友后来基本上也没什么联系了,只是听说他找了一个年龄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结婚了,什么都不用操心,很幸福的。现在想起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找妈”,更不知道曾经的朋友算不算“坏男人”。但自从有了那次大漠旅行的经历,我偶然能将他与我和爱情同时拿起来对比下——那次旅行之后不久,我也结婚了,但却找了一个比我小好几岁的“妹妹”,什么都得操心,有些累。我想,这可能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吧,性格决定着命运,与决定着爱情的形式和内容,只是,我同样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好或者坏?
一首诗是离我们有些遥远的《诗经》里的《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用我们今天的话把这翻译过来就是——
女说:“公鸡已鸣唱。”男说:“天还没有亮。不信推窗看天上,明星灿烂在闪光。”
女说:“宿巢鸟雀将翱翔,射鸭射雁去芦荡。” 女又说:“野鸭大雁射下来,为你烹调做好菜。佳肴做成共饮酒,白头偕老永相爱。”女弹琴来男鼓瑟,和谐美满在一块。
男说:“知你对我真关怀呀,送你杂佩答你爱呀。知你对我体贴细呀,送你杂佩表谢意呀。知你爱我是真情呀,送你杂佩表同心呀。”


这样的场景现在基本每天在我的生活里都能见到,只是,我不是出去打猎,而是工作太累,总要老婆叫着起床,于是,老婆也有了些“妈”的意味。因而,我总在想,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说得太绝对,有时候,“妈”也就成了“妹妹”,而“妹妹”也可能变成“妈”。
看来,爱,真是个说不尽的话题。然而,昨晚和那个当年被找来的“妹妹”一起看电视节目,见一群很奶油的小男青年在台上表演,“妹妹”忽然说:“现在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鸭兮兮,没有一点男人气!”
于是,我想到了荒漠里的野马和那次与朋友一起戈壁旅行的经历;于是,也便有了我这篇文章的标题。
当然,偶然让老婆当当妈也没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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