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一局棋
——沔阳小曲是一方男人难以抹去的记忆

文/牧野流星


朝阳初升，多年旧人相约，如期而至！


近乡情怯，浓酒乡情。家中虽有典藏醇酒，但同乡故人，自然是一汪甘甜、清冽的沔阳小曲那浓的化不开的乡情与醉人不醒的香醇，令人唇齿留香，醇厚悠长。


与君相识相恨晚，煮酒论棋论人生。提起“煮酒论英雄”，自然联想到枭雄曹操与刘备。周君与我相识因酒，一壶沔阳小曲；相知因棋，一副中国象棋。棋与酒在我们之间似乎是通向彼此心灵深处的林间甬路，绵长而悠远。


棋讲究清幽淡雅，静如处子；酒讲究放荡不羁，动如脱兔。朋友叙旧，自是悠闲处“楚河汉界”，先品茗，后品酒。有酒一壶，更是豪放轻狂，棋与酒自成一家，相得益彰。


棋人有谦谦君子，亦有豪迈奔放之人，但下棋之人不饮酒却为极少数。棋与酒有不解之缘，棋人与酒更是浑然天成，人、棋、酒融为一体，天人合一。


棋入中局，窗外风起，棋局犹如海的表面，风平浪静，但内涵已是波涛汹涌，乱如沙场。周君时而宁静，时而踌躇，宁静与踌躇时小口品酒，威严正坐，“举手投足”间多了几许果断与奔放；而我本是粗犷之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少了些细腻与谨慎，棋风也是大刀阔斧，以中局搏杀为棋中乐趣，但每当饮酒下棋，总是胆子越来越小，对于我而言，倒是多了些缜密与心细，此时周君对我的评价也是判若两人。


周君行棋因酒而改变成雷厉风行，而我行棋因酒改变为胆大心细，我二人棋力因酒助兴，也是在伯仲之间，经常是棋局走势难解难分。


与周君相识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讲起来有些失风雅，我二人均是好棋好酒之人，一大壶沔阳小曲均已酩酊大醉，却在模糊中对弈出一盘上上佳局，从此便相识、相知。经常在彼此闲暇时相约，品酒品棋，快意人生。


棋已入残局，微风袭来，棋局已犹如浓雾散去，云淡风轻，周君车马兵单士相，我车炮兵双仕。双方运子走位，棋局步入短暂的和平时期。


与周君“进退之间”，相谈甚欢，人、棋、酒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恍惚间像是与周君置身于超然之间，只有一局棋，一壶酒相伴！棋局最终以和棋终了，似是人为，又似是而非。因为酒已尽，自是棋已终……


醉里已贪欢笑，品棋赌酒到黄昏。有人讲：“酒品、棋品即为人品，饮酒亦为文化，而酿酒更是在积淀文化，酿酒‘酿’人品，酒香氤氲，周君与我均已醉卧棋局！”另一壶沔阳小曲也已倾倒，香、醇、浓、绵，淡淡的酒香，绵远悠长……


人生难得一知己，难得一壶好酒，更难得一醉。“方寸之间”犹如人生，品酒对弈。人生如酒弈如棋，棋局之间，人生方寸，须品得出酒的芳香与浓烈，人生亦须品出酒的淡雅与悠远。棋如酒，芳香且淡雅；酒如棋，悠远而浓烈。


不知品酒，安知品棋，安知酒乎，安知棋哉？笑谈、笑谈，醉卧棋局君莫笑。


仰天长啸……




编者注：
牧野流星：本名曾祥武，仙桃市郭河镇人，中国象棋国家一级裁判。
泓弈棋牌网管理员、新闻部主管；新浪棋牌、中国棋院在线、《棋艺》杂志特约记者。

本文发表于2010年9月24日发表于《仙桃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