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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信报》:面目模糊的青年们

luyued 发布于 2011-05-01 19:02   浏览 N 次  

西安
面目模糊的青年们
http://sdxbepaper.cqnews.net/sdxb/html/2008-07/28/content_212853.htm

■体帜

走入西安那些以村庄命名的居民区,迎面走来的可能是学生,可能是走卒贩夫,可能是家财万贯的原住民……但这些揣测都是缺乏想象的,实际上,与你擦肩而过的还可能是面目模糊、难以识别的青年。

由于他们的存在,在不短的时间里,我心目中的西安版图不得不以这些高楼阴影下的地点为结点,连缀起一张非典型的空间网格。

经常从东八里村沿红专南路走出来的是师永涛,在他去往广西南宁之前,我和他以及他的新婚妻子曾夜游雁塔新天地广场。看绵延不绝的小吃摊点怎样将远至东南亚、港台,近至新疆、内蒙等地的特色食物全部涵盖,更有壮硕的蒙古汉子在劲爆的音乐中一边起舞,一边翻动着手中的羊肉串。在将这些小吃检阅一遍后,还可以拐入旁边的快餐店,品尝那异想天开般的鱼肉堡,而旁边就是有如街头篮球一样的小型场地,上演着另一种热火朝天。

在这些青年眼中,他们生活中越来越多的国际化元素如一幕进行中的后现代喜剧,这些希冀看到正剧的青年们充满揶揄地谈论着眼前的变化,“国际化”在他们嘴里成为一个极具消解意味的词汇。师那时是一份财经周报的分叠主编,不明内情者可封他为精英,与我不同的是,他贪恋城中村生存,不以为耻。

长发飘飘的板邪住在西八里村,广西罗城仫佬族人,流浪作家。这厮明目张胆地栽进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文学殿堂,不留后路。约在2007年,板邪上了一回当地一家独大的《华商报》,却跟文学无关。事情的经过是,在被隔壁的歹徒捆绑起来,抢走为数不多的现金和银行卡后,他竟能艰难地打开电脑,登录QQ,向外界发出了求救信息。后来板邪离开古城回到广西,却在数月之后再度回到这里,继续保持着对这座“昏昏欲睡”的废都的冷漠与拒斥。在祖上是匈奴人的师永涛离开后,他是否还在出入那些旧书店,不得而知。

西新庄的“精英们”倾向于将生活还给生活。中新社的母光斌,与师永涛共伺一主的季冰、赵延等,也是可以精英简单冠之的角色。他们有抱负难以实现,有情绪无处宣泄,对事物有看法、未成系统但表达急切,谁让生活如此具体而逼仄,不容喘息。真实的存在如同幻象,生活便走向更大的虚妄与荒诞。高新区的写字楼里酸溜溜的面条气味,办公室的联网游戏和烟草味,赶不完的稿子驱赶着他们,成为标识越来越模糊的人群。

我最终没能去成举世闻名的兵马俑,也未登临过热闹非凡的大雁塔、钟鼓楼,倒是因工作原因在华清池观摩了几回视听震撼的旅游产品《长恨歌》,即使如此,我也没攀爬过那遍布缆绳、LED大屏幕和多如星斗的高科技灯的骊山。所以在一张非典型的版图上由非典型的人构成的交往场景,构成了我对西安的非典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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