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业如何在海外成功上市？

2003-01-07 10:34:00 赢周刊 陈萌 程莉

——中国民营科技促进会上市促进委员会副主任徐永前访谈

编者按：如何到海外成功上市，一直是许多中小企业解不开的心结。但在中小企业“图谋”海外上市的过程中，存在着许多法律方面的问题——包括主板的规范问题，二板出台“姗姗来迟”，时间表一直不能得以确定。中国民营科技促进会上市促进委员会副主任徐永前律师，在中小企业海外上市方面颇有研究，掌握了很多一手的中小企业成功上市范例。在２００２年１２月中旬的“中国国际中小高新技术企业发展论坛”上，就以上问题，记者专访了徐永前律师。

中小企业海外上市的“根本冲动”

赢周刊：现在整个股市弥漫着恐慌的气氛，从去年最高点２２００多点，下降至昨天的１４００点，很多的投资者损失很大，根据最新的一个调查，现在９２％以上投资者抛，其中有７５％人认为解套很难，那么有没有深层次的原因呢？对于想到海外上市的中小企业来说，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呢？

徐永前：我认为重要原因之一，现在投资者没有一个稳定的预期，而且大家投资股市、投资企业，是有一个基本的目的，那就是获得更多的财产，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什么是财产呢？财产就是受法律保护的期待利益，财产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可期待利，那么如果我们的《证券法》不能够成为保护投资者的大旗，如果我们的《公司法》不能代表上市公司对董事和高管人员的派生权利，不能赋予公司的董事充分的独立性，如果我们《公司法》不能赋予市场一线人员便捷的条件，那么人们就很难产生稳定的预期，我们的很多念头，可能产生于很自然的环境之中，而一个强烈的持续的念头，或者愿望只能来源于法律的保护。从这个角度上考虑，我想关于《公司法》和《证券法》的改革问题，关于后续一系列中小企业法律法规的出台问题，将对下一步股票市场的健康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我们同时也期待下届人大在这方面有重大的举措。

赢周刊：中小企业选择海外上市，不管是针对企业本身还是外部环境，都有着众多的原因。如果深入到这些原因之中，我们会发现许多中小企业选择海外上市的“根本冲动”。请您就这方面做一个系统的介绍。

徐永前：第一个就是境内市场歧视性。具体的要求就是应该有五人以上发起人，有过半数的发起人在国内有住所，而国有企业股份公司可以少于五个人，所以这是一种歧视。

第二个就是境内的证券市场的教条性。比如在中国证券会审核备忘录里面一些明确的规定，公司董事长原则不能由股东单位法定代表人担任，不能担任上市公司董事长，同时也不得在股东单位担任职务，不得在股东下属的单位，这是一个限制。另外，投资的信心，这个与现在的监管体制不规范也有直接的关系。

还有一个就是国内证券市场的烦琐性，一个方面是社会烦琐，再就是发行审批烦琐，而海外在一定程度上，只要你素质好，有决心，那么可以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表一步一步走。

海外上市：首先要过“法律关”

赢周刊：那么对于中小企业来说，直接上市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具体规定呢？另外对上市辅导期有什么要求？海外上市的好处还体现在哪些方面？

徐永前：如果直接上市的话，必须按照《公司法》的有关的规定，开业三年，三年连续赢利，这是海外主板上市一些条件。政策层面上，国内主板上市，就是要有六个方面的规定：第一个首次发行股票的时候，要有主承销商，第二个要求主营业务突出，这个比较合理，海外上市，要求你主业单一，那么主板上市要求主营业务突出，就是两个７０％，就是你主营业收入不低于７０％，利润占利润总额的比例不低于７０％，这是境内上市要求。

关于辅导期，现在差不多有几百家即将进入辅导期，几百家已经进入辅导期，几百家已经过了辅导期，辅导制度规定你在上市之前要经过一个，辅导期过了以后，如果三年之内还没上市，就要重新开始辅导。辅导有九个方面的内容，这个就是国内上市，辅导期过了，把这个材料送到证监会以后，并不表明正式设立材料，一开始有一个预备受理案，因为每年批准发审的公司有限的，而交过去材料是很多的，所以一般是预备。正式进入了法定的程序，一步一步监管部门内部运作，还要交３万元钱的审核费，通知交这个费用的时候才进入了这个程序。经过审核一处和二处进行初审，证监会讨论，然后向有关的券商出据意见，有关机构根据反馈意见作出修改或者说明，最后要提交法审委，一个是同意发行，一个不同意，不同意可以有复审程序。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证券市场资金是很充裕的，这个数字可能老一点，１９９９年底一个数字，１９９９年底我们发行Ｈ股当时４６家，募了多少资金８０９个亿，Ａ股而言９２３家上市公司募集多少资金？２１７０个亿，这个数字对比可以看出，海外的证券市场资金比较充裕的，那么中国移动６２７个亿，联通４６８亿，上海宝钢也募集７８个亿，还有国内的限制，一开始我们谈到，你比如《公司法》，明确规定，前一次发行的股份已经募足并且间隔一年以上才能发行，而海外没有这个限制，你可以随时发股票，只要你需要资金，在高度透明的情况下，在充分的信息披露和完善公司治理条件下，可以随时根据你发展的需要来募集资金，这是海外市场一个好处。

赢周刊：那么中小企业在海外直接上市的过程中，在法律和实践方面主要注意哪些方面呢？

徐永前：直接上市的法律和实践，涉及到的主要法律法规有《公司法》和《证券法》，和国务院法律条例，以及国外上市条款，以及关于企业申请海外上市通知等等，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指境内股份公司，以自己的名义向中国证监会和海外市场申请，自己发行股票，并申请在海外证券市场上市交易这么一种上市方式，这是国内的公司，也就是发起人股份按照我们国家《公司法》规定不能流通，流通是海外发行股票，首先是国内的公司，那么所需要的中介机构一个保证人，一个是承销商还是两家会计师事务所，三家律师事务所，企业是海外境内各一家，承销商也要聘请一家法律顾问，那么在香港，主板上市条件是什么呢？就是从香港要求来说，要有三年的经营历史，三年的管理层和普通文件，这期间高管人员和董事会成员不能够进行大面积即三分之一以上的变化，有时候总经理换了以后，不一定构成高管人员的不稳定，如果大股东控股股东变化肯定涉及到股东不稳定问题，如果海外直接上市，一开始基础性工作要做好，另外净资产不能少于４个亿，过去一年税后利润不少于６０００万，其他还有一些相对的规定从香港要求来说，只要求有２４个月的经营历史，主业单一，稳健的管理层和股东，这是对国内要求。

那么证监会要求基本上国内注册股份公司门槛基本上一样，大家看小Ｈ股没有赢利的要求，但实际上排队多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赢利的话，股市上叫利润是金，团队是银，如果没有利润，你要说服投资者，或者给一个稳定信息说，我通过项目的运作，未来的收益或者记录要投资者充分地认识这个问题。

如何节俭海外上市费用和成本？

赢周刊：许多中小企业比较关心的还是费用问题，包括海外律师和会计师总费用，现在有的企业考虑到，如果自己单独地一个一个谈，或者１０家中介机构一个一个谈，考虑成本太高或渠道不畅通，请问这方面有什么可能性的解决途径？

徐永前：中国民营科技促进会的上市促进委员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无条件提供这样的帮助。促进会是为了推动民营科技产业化的一个机构， 这个机构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平台，致力于科技产业化和民营科技企业发展壮大，这么一个机构，我们现在同意以张市长为主的上市促进委员会，现在创业板迟迟没有出台，这是一个可行的政策，这个费用大家看这是新加坡的标准，那么这个标准相对来说，相对于国内，国内因为发行倍数很高，所以融资成本相对要低一些，但是海外在一定程度上都是高度透明的，那么总的来说，现在在香港来说占１０％～１２％，新加坡是８％～１２％，我们中国大陆融资成本这里边为什么会偏高，就是在新加坡在香港为什么会偏高，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公司治理不规范，信息披露不充分，这一点欧洲商学院院长他曾经在去年做过一个调查，就是说他在对比世界各国企业海外融资的成本发现，对比世界各国，你到海外融资成本发现，中国和印尼这些国家，导致我们海外融资成本要比新加坡比香港地区这些公司海外融资成本要高于１５％～２０％，这个很难吸引投资者，吸引到也可以，那么你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这个是整个融资成本，大家不要担心５．５％～１１．３％，这个是上市以后再掏，另外资金费在上市之前一般的４０％左右，可以和中介机构来谈，这１２５万是美金的概念。

比如具有浓郁产生产业背景的，他在２００１年在新加坡的主板上市以后，发行价格当时是４．５新元，现在是１．０９分新元，生产这么一个传统的企业的１．２３亿新元，这个是生产火腿肠，３月份主板上市，最高价格涨到７．７，那么还有一个就是源光亚明，他上市价格是２．５元，规模很大的，也有相对比较大的，那么中航油也是成功在新加坡上市的例子，香港创业板上市的，凯发股份，他的交易量也是非常大的，有中国的背景的比如香港的冠捷科技，这就是新加坡上市，在香港为什么讲新加坡，因为在新加坡排队很少，香港排队很多，相对来说新加坡是一个新兴的，所以大家如果符合条件可以争取在新加坡上市。

谁是海外上市的真正赢家？

赢周刊：那么中小企业在海外间接上市的法律和实践，主要有哪些具体的程序和要注意的问题呢？以及有哪些具体的类型？

徐永前：海外间接上市的法律和实践，首先是在国内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在海外上市，那么我们看一下什么是境内企业海外间接上市，这四种情况都属于海外间接上市，第一种情况是境内企业的海外母公司上市；而是境内企业的海外母公司上市，大股东上市，第二个就是大规模上市；第三种三资企业上市，变为股份有限公司以后到海外上市；第四种海外的公司与境内企业重组以后上市，我们所说的境内企业海外间接上市包括这四个方面的内容。

上市的类型有三种：一个是国有资产或者国有企业海外间接上市，叫红筹股模式，红筹股模式上市方式，这个国家规定很少，实际上采取的是一按一批的方式，单独审批的方式第二真正的三资企业上市，第三个纯粹的民营企业海外间接上市，这是类型，你像中国联通采用海外间接上市方式，最典型的是浩伦农业科技集团有限公司股权架构，他是典型的民营企业海外上市方式，我们看到有三个个人股东，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他们获得了太平洋小国地方的居住权以后，获得海外一个身份，那么然后他们就在注册了本公司，注册了３０％的一个公司，然后这个公司又全资投入成立一个商外公司，成立了一个亚铁公司，这个公司１００％也有，他用本公司上市，上市以后募集了３０％的公众股，但是他的权利来自于哪，最终来源于福州和厦门这两个公司，有的中介机构为了这样可以都收费，他注册了ＢＶＩ公司，他在香港注册两家公司，利润来源于福州的浩伦，用哪一个上市，就是用本公司进行上市，所以这就加设计境内权益的海外间接上市方式，这个很多成功已经成功进行了操作。

赢周刊：《赢周刊》在采访过程中遇到过江苏的一家中小企业，该企业集团下属一个企业是制药企业，现在他遇到这个问题，准备海外的间接上市，是一家美国的一个不太有名的一个小的投资银行机构，在帮他们做这件事情，那么这种上市形式对国内企业的发展，到底利弊是怎么样的？国内目前有没有这种成功运作的范例？

徐永前：海外间接上市，或者海外上市对国内企业一些影响，那么实际上海外上市确实对好多境内企业来说，就是如果我们自身创业板出台的情况下肯定不是第一的选择，那么因为我们毕竟是１３亿人口的大国，那么资本市场资金还是非常的充裕的，但是之所以缺少预期以后，导致人们投资欲望不是非常强烈的，甚至是非常保守，这个应该是非常现实的选择，在具备一定条件香港主板创业板，新加坡主板创业板，你创业板只要符合主板，随时可以转到主板，可以寻求在国内增发，所以这一个应该说是一个特别对一些产品在外，或者大进大出一些企业，或者国际市场比较重要的一些企业，那么这是海外上市一个贡献式的选择，但是即使火腿肠大众食品联合食品，他尽管在过类的资本市场来销售，但是他还是寻求在新加坡上市，而且新加坡的概念就是在中国概念非常好的情况下发行率是非常高的，所以对国内企业应该说海外上市对国内企业包括地方政府都是非常大一个推动，比如哈尔滨上市以后，哈尔滨政府积极支持有关企业寻求这种路径，我想应该是一个积极的作用，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结构调整的时候，信息化带动传统产业化角度，这个应该对中国经济结构调整也是非常的事情，对中国的企业也是非常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