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读刘毅《都市鸟

孙国典

我了解刘毅的作品是从读他的中篇小说《都市鸟》、《官道》、《官殇》和《官人》开始的。现在他创作的四个中篇以《都市鸟》之名结集出版，日前捧到了广大读者的面前，这是六枝特区的一件大事、喜事，也是六盘水这座高原凉都的美事，并且首发式在钟山区的土地上举行，更是钟山区的一件盛事。

首发式上，全市文艺写作界高朋满座，群贤毕至，足见其影响。刘毅作为现任六枝特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是六枝特区文艺界的领头雁，是六枝文艺的一面旗。他以极大的热情连续创作四个中篇，在具有丰厚文化底蕴的夜郎故地，不同凡响。我不是作家，更不是评论家，最多只能算上个文学爱好者。从他的四个中篇连续在《六盘水晚报》上连载，到结集首发的过程中，我有幸浅读部分作品，而且有幸参加他的作品首发式暨研讨会，可以说了解不多但受益颇多，抑制不住内心激动，聊发感受。

首先，展读作品即见作者过人的胆识。揭露和抨击时弊的文学作品，自古有之，但迫于自身安全和其他原因，历来多数文人是以写史的形式影射现实，意向隐晦，甚至有的作品创作后不敢公之于众，时过境迁之后才得以传播。最有名的，如《官场现形记》等清末遣责小说，在当时多数人还目不识丁的情况下，且既无汽车、火车运输，又无广播电视耳闻目睹，更无电话和网络传播，其传播范围，是极其有限的，最多只在几个文朋诗友之间传看，朝廷官员是极少可能得见的。而今已经身居“官”位，享受国家俸禄的作家刘毅则直面社会，不避锋芒，在很可能有人将作品对号入座的情况下，大胆直击当今社会的毒疾，既客观揭露现实，引起国人的注意，也向我国的政治体制和社会改革敲响了警钟，引人思考。

这种胆识非一般人所有，体现了令人敬佩的气慨。

其二，以小见大是刘毅作品的重要艺术特色。他的四部作品，主要表现的是算不上什么官的“小官”和平凡人物。但是正像许多人认识的那样，社会基层是社会的基础，基层生活最琐碎、最具体、最能反映生活的真实状态，也是对社会生活中其他层面的映照和反射。那个许多人谙熟的“不跑不送，降级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就是在中高级干部管理中也是不成文的“公式”。现实生活中那种低能战胜高能，邪恶战胜正义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没有“上梁”的榜样，没有“上梁”的示范和导向，社会基层的“小官”们怎会有如此追求和表现？这也正如高考的导向作用。众所周知，大学生被誉为社会娇子，考上名牌大学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是幸福生活的一条通道。因此，高考就指引和导向着学校、教师和学生。高考考什么，教师就教什么，学生就学什么，这就决定了基层的基础教育的方向。可以说，刘毅以他敏锐的目光扫描周围的人和事，透析现实生活，已经深刻地认识社会现实。整个社会虚夸、浮躁、缺乏信仰，以炒作明星挖空人们的思想。很多人以追求权力为快，想当狮子，以追求吃喝为快，想过猪的生活，以追求玩乐为快，想过猴子的生活，把自己异化为超级动物。因此，许多人目标明确：入党的目的是做官，做官的目的是受贿、捞好处。刘毅只是顺手拈来，将现实生活中的不可胜数的事实以白描的手法，客观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以此反映整个社会现实状况，催人深思，给人警醒。

我们应该认识刘毅的良苦用意。

第三、高度的责任心和人生的态度令人佩服。历代的文人墨客对待社会的阴暗、弊端和人生的失意所采取的态度，是消沉退避和隐蔽斗争的多，而敢于直面斗争的少，即使斗争的，其当时也处境不佳，最早的如屈原，此后的李白、杜甫、白居易、陶渊明、郑板桥等等，有的不能了终，有的意志消沉，有的退避山林。当然时代不同了，通过《都市鸟》中的“三官”系列小说，我们不仅感受和认识当今社会的现实，更感到作家刘毅对人生高度关注，高度负责的人生态度。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写作者，他是一个入世者，对社会的发展和改革充满忧虑。

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作用是教育作用。文学首先是人学，文学作品通过对社会现实的反映，感染人、教育人。我们通过刘毅作品的品读，不但得到愉悦，更加认识社会，理解人生，更重要的是引导人们对社会的思考，改变社会中的不良现状和走向，达到和谐美好。这是刘毅创作《都市鸟》的一项命意。

当然，刘毅的这几部作品中也有不成熟、不完美的地方，但瑕不掩瑜。我们期待着他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奉献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