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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山水画家王任远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9 15:14   浏览 N 次  
老一辈山水画家王任远

星期天去清水塘文物市场闲逛,在收藏家杨克洲先生的美术馆小坐喝茶聊天,无意间说起老山水画家王任远先生,我说我和王任远先生渊缘不浅还曾有一段师生之情,一直想收藏一幅,杨克舟先生说他有一幅王任远先生的立轴山水,我问多少钱?听我讲完我和先生的故事后,杨克洲先生说你和他有缘!你就给我刻三个印交换吧!马上便从墙上取下交我。

回家后,将画挂上墙壁,慢慢的欣赏,王任远(1900-198?)湖南宁乡人,系刘少奇的初中同学,毕业于上海新华艺术大学,1931年任教于华中艺专,邵一萍、陈国钊、张伯年为其学生。此幅画尺寸41X106CM,描述高山下的农舍、田地、江面撑杆的船夫,传统的山水画笔墨,表现有明显的现代特色,画得大气旷远,墨色清晰沉着,格调高雅清寥,具备大家风范,惜宣传不够,作品流传不多,相关资料也没有记载!从网上搜索,只杨福音先生写有关于王任远先生的唯一文章,而且对王任远先生的年龄记忆有误。当时王老告诉我是八十多岁,这张画署款“己丑孟冬画于长沙八五老人王任远”系1985年所作也可以验证,看着这幅画,倍感亲切,当年王老教我画画的经历浮现在我脑海中。

1980年我在长沙市十三中学读高中,一次课余时间到学校边上的红墙巷同学家玩耍,在一平房见到一长须老先生在画画,画桌就在进门口左边,我进去站在一旁看,先生也没有理我,画完这张画,先生用经过火烧后的纸条在另一纸上起稿,先生见我关注纸条,这时候先生说;纸灰很容易去掉,比炭条好!(至今我还是用先生教的方法)他问了一些我的情况,知道我只是喜欢中国画,并没有学习过,他要我从临摹芥子园画谱开始学习画画,下课后可以来他家看他画画。

至此以后,我经常下课后去他家里看他画画,花了五块零花钱买了《芥子园画谱》其中的一本山水册,当时钱不够啊!在看王老画画的过程中,先生只是稍微讲解一下,就这样将近一年的时间我前前后后大约去了十多次,王老分两次送了我两幅山水画,81年我高中毕业,因年少贪玩,工作后更是忙于生计,成家立业,而对画画的爱好早撇在脑后,也失去了和王老的联系。当年王老送我的两张画,搬家多次早丢失了!甚为愧疚!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和青年篆刻家文佐、林杰先生在杨福音艺术馆喝茶,高巍巍先生特地开馆让我们参观杨福音先生的画作,这时进来一位老者参观,我们开始聊天,这位老者竟然是王任远先生的公子,说起当年我和他父亲的一段交往,真是感慨万千!当然,这是后话。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20多年!我也由懵懂少年步入中年,小孩子大了,自己心也安静了下来,时间也比较充足,于是我捡起一个少年时的爱好,前年重新开始学习画画!今天不经意间得到王任远先生的画,也算是了却了心中的一段纠结!

周天平

2011.4.22夜于东泉精舍

附著名画家王福音先生文章

王任远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3日08:50 湖南在线-三湘都市报

杨福音

上世纪80年代,忘记是哪一年,也不记得是如何听说的,知道了兴汉门旁边住了位老画家,叫王任远。这个名字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出于尊敬,也有些好奇,决定登门拜访。

王老的家很容易便找到了,就在兴汉门右边的一条巷子里,那头是东方时报社。王老的家门没关,里面黑黑的,跨过门槛,一脚便往深处跌了下去才落地,原来屋里的地面至少比街上低下去尺许。我看那边的木床上依稀有人躺着,便一边喊王老师一边摸了过去。待到床边,见一老者,头缠罗布手巾,依枕微靠。我通报名姓后,伸手过去一摸,略觉微热,我说,给您换条湿毛巾。王老睁开眼睛,将身子挪了挪靠在床头,说无妨,感冒已经好了。他看了看我,又说,久已无人问津了。我想引起王老讲话,便说起了陈白一等先生。王老啊了啊,自言自语说了开来。吐字清楚,言语从容,看出思维仍是条理分明。他说,我九十五岁了,宁乡人,与刘少奇为初中同班同学。你说白一是你的先生,白一李立是陈国钊张伯年的学生,而陈张均是我的学生也。此言一出,我大吃一惊,知道是遇到了长沙最老最老的画家了。此时只见王老抬手遥指前面,我看床那头边上有一似碗柜似书柜的木架子,在木格子的缝隙里有一些纸卷卷。我走过去一一示意,王老说请将纸卷拿过来。我取出纸卷,他叫我抖开,一看,是两幅山水画,焦墨秃笔,清人气象。王老说,难得你来,都给你。我十分惊喜又不知如何是好,无意中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塞在王老枕边。须臾,告辞退出。

王任远老人送我的两幅山水我一直带在身边。与王老的相会是此生的幸事,似乎我与湖湘绘事的渊源有了一个延伸。因为,像我这样岁数的人,能知道王任远的,不知尚有谁。

我妈妈读初中时,陈国钊先生教山水。记得陈国钊先生从湖北省博物馆馆长位子上退下来后,回到长沙养老。有次省政协聚会,我见到陈老,八十多岁了,手有些颤。我说起我妈妈,他尚有印象,并欣然作梅花一幅送我。

张伯年先生身高一米八,年轻时定然是位美男子,一直在荷花池湖南幼师教书。文革前夕给学生上透视课,以天安门建筑图挂在黑板上,讲到消失点,一下犯了大忌。文革中女生抄他家不遗余力。事后他叫我去他家,送我两件东西。一件是清代点心瓷盒,可作调色盒用;一件是一叠各色陈宣纸。他无可奈何摇着头说,女学生拿了这些纸去抄大字报,回过头来还骂我害她们,说这些纸抄大字报太浸,岂知这些纸都是民国年间的啊。

从王任远到陈国钊张伯年,再到陈白一李立,再到我辈,已是四代。我的下面至少也有一两代。一个城市里,画家五六代同堂,怕也少见。故此,特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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