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完全站在孙多慈角度，但对画传中的另一位主人公蒋碧微，笔者始终充满敬重之情。尤其是她的文笔，清新生动，华彩四溢。读她的回忆，从心底感觉是超凡享受。）

慈悲大爱

■毛文琦

《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 张健初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年6月版

艺术大师徐悲鸿的一生中有三位重要的女性:蒋碧薇，孙多慈，廖静文。如果把婚姻视作果实的话，他与孙多慈的爱情之花并未结果。

拨开尘封已久的历史，此书还原了一段民国时期的师生奇恋。佛经云:慈者，予乐；悲者，拔苦。作者描述了孙多慈的生命历程，以及两人唯美的爱情故事。比如“台城月夜”的震撼，“天目山采红豆”的浪漫，送枫树苗给老师的奇思，以及树苗被蒋碧薇砍掉后徐悲鸿闲章一枚“无枫堂”的无奈，最后两人分手的阴差阳错和此后暗涌的思念等等。有丰富的历史资料作支撑，使得人物血肉丰满，仿佛一股风流清韵扑面而来。

“燕子矶头叹水逝，秦淮艳迹已消沉。荒寒胜有台城路，水月双清万古情。”这是徐悲鸿的《苦恋孙多慈》，但最终因为客观上的战乱和两人性格上的弱点，终究留下遗憾，成为一段画坛上的“美丽悬念”。徐悲鸿是温厚的，却也是犹豫的；而孙多慈也是温婉的，遵循父兄之命的。她毕竟不同于蒋碧薇，尽管，徐蒋的爱情也是一声叹息。

一个人的生命中可以有多少场爱情的戏上演？主角的轮换，锣鼓铿锵，唢呐喧嚣，却掩不住这人生的悲凉。多年后嫁给许绍棣的孙多慈获悉了徐悲鸿的死讯，她哀恸倒地，且据其好友吴健雄(著名女物理学家)说，她还秘密戴孝三年，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那样的一个时代，那样的一段感情，让人叹惋。

（2008年9月26日《文汇读书周报》）

（没有找到报纸，只好从网上下载相关页面）

（时尚少妇蒋碧微）

（未分手之前，一家人其乐融融）

（秦宜夫作“蒋碧薇肖像” 1941年，布面油画）

（蒋碧微在台湾）

（晚年与张道藩在台北）

（胡适送蒋碧微小诗）

（张道藩寄蒋碧微信札，点击可放大）